向死而生

生命是什麼?

芊芊,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女孩,得了血癌,從發病到往生,一共十八個月。想起她化療、住院的那段日子,每次看到她小小的身軀,要承受那麼多病苦,我的心真的好痛,常常想,我還可以做什麼,我該如何去愛她。

有一次她對我說:「婆婆,我好想回家,我想看爺爺。」我強忍淚水,雙手抱著她說:「芊芊,婆婆知道你很想家,但是你肚子裡還有蟲蟲,所以還不能回家。不過,沒有關係,婆婆教你一個很棒的方法,不用回家,就可以看到爺爺喔。」我教芊芊把眼睛閉上,然後很用心地想著爺爺。過了一會,我問她:「爺爺有沒有跑來了呢?」她一臉稚氣的笑容,點著頭說:「我看到了,爺爺跑來我的心裡面了。」「哇~太棒了!以後不管想念誰,我們都用這個方法,只要眼睛一閉,然後想他,他就會跑出來,好不好?」我們打勾勾,又把彼此抱緊緊。

有時候,她會告訴我哪裡痛,哪裡不舒服,我就提醒她:「身體不是我們的,沒有辦法叫它不要痛。婆婆教你一個方法,每次護士阿姨來打針的時候,你就請阿姨先笑一下,讓你有時間觀呼吸,等你做完三個呼吸以後,阿姨再幫你打針,就會比較不痛喔。要不然,你也可以用心去想天空。」每次講到這裡,她就會接著說:「就像小鳥一樣,心就會在天空上飛嗎?」我總是用篤定的語氣告訴她說:「對,心就會像小鳥一樣,可以飛出去,不過要記得,小鳥因為會呼吸才會飛,芊芊也要專心呼吸,才能讓心飛起來喔!」當下她總是用高興、點頭的表情來回應我。

生命是什麼?生命是愛,有生命才有愛。

芊芊在哪裡?她放下這個身體,去跟她的未來連線了。我不擔心她去了哪裡,她一定是去了她最想去的地方。謝謝芊芊短暫的一生,讓我深深體會到有生命,才能愛與被愛。

現在,我的身體裡,也發現了癌細胞。癌細胞是什麼?

癌細胞也是生命,是跟我有緣的眾生,在我的身體住了下來。既然有緣,我們就來學習好好共處。

把手放在小腹的丹田,在丹田,感覺呼吸自然的韻律,吸氣的時候~小腹微微往外凸,呼氣的時候~小腹微微往內收,

把手放在小腹的丹田,在丹田,感覺肚皮的鬆緊,吸氣~肚皮緊,呼氣~肚皮鬆,

現在,讓呼吸的範圍擴大到全身,吸氣~從全身皮膚開始,吸到丹田,呼氣~從丹田開始,呼到全身皮膚的表層|吸氣~從皮膚到丹田,呼氣~從丹田到全身皮膚|用全身的呼吸,來幫癌細胞按摩,舒緩它的焦躁,釋放它的不安,癌細胞跟我一樣,也想要安靜下來,也不想活在恐懼之中。

吸氣~從皮膚到丹田,呼氣~從丹田到全身皮膚。有一天,我也將放下這個身體,去我最想去的地方。

當我還在這裡、還可以呼吸,我願意用寂靜喜樂的心,來按摩所有受苦的細胞,安慰所有受苦的眾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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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個在宅醫療的醫生,前幾天,我的一位老病人在家往生了,家屬等我過去開死亡證明。到了那裡,我心想,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家屬呢?

我問大家:「知道阿媽想對我們說什麼嗎?」阿嬤一定希望我們開心,好好地把握現在,做該做的,愛該愛的,不要有遺憾。

我們常常以為自己時間還很多,其實,今天出門,會發生什麼,不知道,今晚睡著,明天會不會醒過來,不知道,

死亡當前,讓我看見生命的輕重緩急,原本緊抓的,願意放手了,人生的取捨,變簡單了。

謝謝往生者的提醒,提醒我的時間有限,給我動力,去做我真正在乎的。

不過,99%的人,聽不到往生者對我們說話的聲音,這是我們無法活出自己嚮往的生命,最主要的原因。

其實,我們一直與死亡同行,他就在腳下,在頭頂,在眼前,在身邊,死亡無處不在。

現在,讓我們一起來感覺死亡的存在。

找到一個舒服而安穩的姿勢,眼睛輕輕的閉上,給自己三個完整的呼吸。

感覺我的腳底,感覺死亡就在腳下,感覺我的頭頂,感覺死亡就在我的上方,

死亡的存在不是來讓我恐慌的,而是來幫助我,對過去,懷抱感謝,對未來,不再恐懼。

吸氣~感覺死亡在腳下,呼氣~感覺死亡在頭頂|不認識死亡,就不認識生命,不認識生命,就不認識死亡。

回憶一下,我平常生活中走路會經過的路線,想像,死亡就在我的旁邊,我與死亡同行。

這個當下,什麼來了?什麼去了?

吸氣來了,呼氣去了,生死,發生在每個當下。

每個吸氣是一個生,每個呼氣是一個死,生死,發生在每個當下。

我跟死亡,一起散散步,感謝死亡的陪伴,讓早晨的陽光特別可愛,讓傍晚的夕陽特別迷人。

這個當下,什麼來了?什麼去了?感覺吸氣來了,感覺呼氣去了,

感謝死亡這一位特別的朋友,讓每個理所當然的呼吸,都變得很不平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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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Me time,我們會念一首詩,送給所有曾經活在這個世界上,然後自己決定離開的天使。

給自己三個深呼吸,吸氣~感覺身體,呼氣~全身放鬆,

我的生命中,有沒有親密的家人,朋友,或是伴侶,曾經自己決定離開這個世界?

回到自然的呼吸,讓對方的臉龐浮現,

在呼吸裡,聆聽這首詩,這首詩,就像在對她說話。

~~

你決定離世。

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,心頭的肉像是被撕裂那樣悶痛,

但很快地,我看見:你是在為自己的生命做出抉擇。

因為你對於生命品質有更強的堅持,你會不斷地問生命的意義是什麼,你不想遷就、不想被動受限地活不出生命的最美。

我們對你的愛,你是知道的,

你選擇離開,讓自己輕鬆一點,也讓身邊的人輕鬆一點,讓我們不再需要因為你的不快樂而不快樂,但你可以因為我們的快樂而快樂。

你選擇離開,穿越了病痛的桎梏與靈肉的藩籬,留下了零距離的愛。

如果肉體還在,我們還需要實體的擁抱;如今肉體不在,我們就只需要想像。

如果肉體還在,真的看見才是看見;如今肉體不在,面對面只需要想像。

閉上眼睛,我就感覺得到你的擁抱;張開眼睛,我就看見你嚮往的美好。

~~~

僅以這首詩,獻給我們生命中的天使。

在呼吸裡,想著對方的好,讓點點滴滴的回憶,凝鍊成一個最單純最美麗的畫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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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裡有兩株很漂亮的花,花期終年不斷,雖然院子裡每朵花每棵樹都是我一點一滴澆灌出來的,但這兩株花給我的回饋最大。

今天一早到院子裡,發現他們竟然平白消失了,一問之下才知道,是被先生砍掉了,他說因為會擋路、因為有蜘蛛絲,聽到的當下,我腦袋空白、全身僵住,完全不敢相信,我的心好痛!就像我的孩子,平白被謀殺!

我知道,先生整理庭院,是一番好意,也沒有故意不尊重我的意思,但一時之間,我真的無法接受。

把眼睛輕輕地閉上,給自己三個深呼吸:失去所愛,心中像被重重一擊,我要如何消化這麼強烈的衝擊?

在呼吸中,讓身體從頭到腳,一段段地放鬆:

吸氣~感覺頭,呼氣~把頭的重量交給胸口|吸氣~感覺胸口,呼氣~把胸口的重量交給腹部|吸氣~感覺腹部,呼氣~把腹部的重量交給臀部|吸氣~感覺臀部,呼氣~把臀部的重量交給雙腿

從頭到腳再來一次,把頭交給胸口,把胸口交給腹部,把腹部交給臀部,把臀部交給雙腿。在呼吸中,把身體的緊慢慢放鬆

接著,把身體分成左半邊和右半邊,吸氣~感覺左邊,呼氣~左邊放鬆,吸氣~感覺右邊,呼氣~右邊放鬆,吸氣~同時感覺左邊和右邊,呼氣~兩邊一起放鬆。

再來一次,左邊放鬆吸氣呼氣,右邊放鬆吸氣呼氣,兩邊一起放鬆吸氣呼氣。在呼吸中,把身體的緊慢慢放鬆

然後,把身體分成正面和背面,吸氣~感覺正面,呼氣~正面放鬆,吸氣~感覺背面,呼氣~背面放鬆,吸氣~同時感覺正面和背面,呼氣~全身一起放鬆。

再來一次,正面放鬆吸氣呼氣,背面放鬆吸氣呼氣,全身放鬆吸氣呼氣。

在呼吸中,把身體的緊慢慢放鬆,感覺心中的愛漸漸回來,想起這兩株花曾經帶給我的美好,他們能給的都已經給了。

消失的是他們的形體,活著的是他們在我心中種下的愛。

如果今天我失去的,不是所愛的花,而是所愛的人呢?

曾經聽過一個說法,死亡是有形的結束,無形的開始,當形體消失了,我才能夠體會,我們一直活在彼此生命的深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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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在加護病房,握著母親的手,溫柔的告訴她:「媽~你的後事,我們都會處理好,你可以放心。」沒想到,那就是我跟她講的最後一句話。走出病房,看到晴空萬里、藍天白雲,儘管我們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,世界照樣轉動,一切如常,當下我領悟到~

發生在母親身上的事情,原來,是一種常態。

每一秒鐘,平均有4.1個人出生,有1.8個人死亡。如果不是因為發生在自己身上,我對這樣的數字是無感的。

從今天開始,我會記得:當我在吸氣的時候,有一個女兒,剛剛送走了她的母親,當我在呼氣的時候,有一位母親,剛剛生出了她的女兒。|我的每一個呼吸,陪伴著死,陪伴著生。

此時此刻,全世界有78億人口,正在呼吸,我是那78億分之一。

把一隻手貼在胸口,一隻手貼在腹部,感覺身體因為吸氣而飽滿,因為呼氣而鬆開。

在最後的日子裡,母親因為插管,受了很多苦,我看了好心疼,當她走了,那真的是一種解脫。

我知道,當我在吸氣的時候,有一個女兒,正在感覺她母親的痛苦,當我在呼氣的時候,有一個母親,正在感覺她女兒的快樂。

我的每一個呼吸,陪伴著痛苦,陪伴著快樂。

只要用心陪伴過,就沒有遺憾。

把左右手掌上下交疊,大拇指輕輕銜接,感覺雙手的手臂和肩膀,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圓。把手的重量交給雙腿,手肘晃動一下,讓肩膀更加放鬆。

吸氣~沿著左邊的半圓吸上來,呼氣~沿著右邊的半圓呼下去|吸氣~從左手大拇指、沿著手臂到心臟,呼氣~從心臟沿著右手臂、到大拇指|在呼吸裡,感覺全身的血液,流動循環。

我知道,不論我在或不在,地球照樣轉動,我只是渺小的78億分之一。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,這個世界,會因為我的存在,多了一點點點的單純、善良,與美好。

左手代表自己,右手代表別人,左右手相連,代表,自己和別人,息息相關。

在吸氣的時候~感覺自己,在呼氣的時候~感覺別人,吸氣~因為認識自己而飽滿,呼氣~因為了解別人而鬆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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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週五凌晨,被後花園木棧板「轟」地一聲嚇醒。心跳好快。第一個念頭是有人墜樓。想起身去看到底怎麼回事,但看到身邊的老公還是呼呼大睡,完全沒事的樣子,我告訴自己別多想。

天亮後,聽見中庭有人議論紛紛,是真的出事了,真的有人躺在那裡,是樓上的國中女孩。

今年,有好多人離開了我們,認識的,不認識的,年紀大的,年紀輕的,意外的,不意外的。

每個死亡,都像一面鏡子,照見現在的我,活得好不好。我們往往以為是活著的人在超渡死者,其實,是死者在超渡活著的人,超渡我們內心的恐懼、不安,提醒我們要把握機會,活出自由,活出真正的愛。

把眼睛輕輕地閉上,很放鬆的呼吸,在呼吸裡,卸下所有的偽裝,跟自己真誠的對話。我,平常都在忙些什麼?

我的忙碌,有讓自己和身邊的人更快樂、更有生活品質嗎? 呼吸有品質,生活才有品質。

現在,把右手食指,輕輕按住右鼻孔,只從左鼻孔呼吸,可以感覺到空氣在左鼻孔進出嗎?

換邊,把左手食指,輕輕按住左鼻孔,只從右鼻孔呼吸,可以感覺到空氣在右鼻孔進出嗎?

手放下,讓兩個鼻孔同時呼吸,感覺一下,哪邊的鼻孔比較暢通?氣流比較強?

現在,以鼻尖為圓心,在頭部劃一個圓,這是我呼吸的範圍,吸氣~感覺鼻尖,呼氣~感覺頭的四周|吸氣~拉入圓心,呼氣~推向圓周

接著,以心臟為圓心,在上半身畫一個圓,呼吸的範圍擴大了,吸氣~感覺心臟,呼氣~感覺整個上半身的圓|吸氣~拉入圓心,呼氣~推向圓周。

感覺整個上半身被呼吸一點一滴的浸泡,就像在做麵包,麵粉和水要充分混合,麵團才能均勻發酵

然後,讓呼吸的範圍更擴大,以肚臍為圓心,用整個身體畫一個大圓,吸氣~從圓的四周往內吸入肚臍,呼氣~從肚臍往外呼向圓的四周

吸氣~從圓周到圓心,呼氣~從圓心到圓周

讓全身細胞一點一滴浸泡在呼吸裡,全身上下,沒有任何死角

我平常都在忙些什麼?我的忙碌,有讓自己和身邊的人更快樂、更有生活品質嗎?

呼吸有品質,生活才有品質。呼吸代表的是我跟這個世界的連結,在呼吸裡,我們分攤了彼此的痛苦,也分享了彼此的喜樂。

呼吸有品質,連結才有品質。

吸氣~讓世界走進我,呼氣~讓我走入世界

我吸入了世界對我的好,也呼出了我對世界的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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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位朋友,四十幾歲,得了鼻咽癌,他已婚,有三個小孩。他來找我,問我說:「為什麼我會得鼻咽癌?」

我說:「當環境受到汙染,就有一定比例的人要生病,有一定比例的人會得鼻咽癌,大腸癌,乳癌…!如果按照比例,剛好你們一家五口,一定要有一個人得鼻咽癌,你會選擇誰?」

他毫不猶豫地說:「我,當然是我!」

我說:「那你是英雄!不但是你家庭的英雄,也是世間的英雄,謝謝你的承擔。」

把眼睛閉上,回想一下,這輩子,我生過什麼樣的病?不管是大病還是小病,不管是身體的,還是心理的病。

沒有人故意要生病,當大自然被汙染,當社會制度出問題了,就有一定比例的人,會生病。

我怎麼看生病的自己?我會責備自己嗎?我允許自己好好休息嗎?

感覺一個完整的吸氣,把姿勢回正,感覺一個完整的呼氣,讓全身放鬆。每個生病的人,都是英雄,用自己的身體,來過濾這個世界的汙染。

完全接納我的病,就像地球接納人類的汙染,沒有在分你的我的,只管過濾,只管淨化。

先感覺一下頭頂的中心點,這個點又叫做百會穴,可以把手拿出來,輕輕按壓一下,讓百會的感覺更明顯。

想像,天空中,有純淨甘甜的高山泉水,從頭頂百會滴了進來,流入體內,感覺眼眶被滋潤了,口腔有甘甜的滋味。

水,繼續往下流,經過喉嚨,擴散到左右肩膀,左右手臂,水,流入了胸腔,腹腔,骨盆腔,擴散到背部,腰部,雙腿。

純淨甘甜的水,流入身體最需要的地方,吸氣~感覺水的滋潤,呼氣~讓水往下流,帶走汙染。

就像地球接納人類的汙染,沒有在分你的我的,只管過濾,只管淨化。吸氣~感覺水的滋潤,呼氣~讓水往下流,帶走汙染。

現在,把手掌上下交疊,大拇指銜接,貼著小腹丹田。丹田大概在肚臍下方,三個指頭寬的位置。

丹田又叫做氣海,就像一望無際的大海,可以容納所有不舒服的感覺。

不論是身體的病,還是心理的病,都會帶來一些不舒服的感覺。吸氣~把不舒服交給丹田,呼氣~從丹田呼向皮膚的表層|

吸氣~把不舒服拉入丹田,呼氣~從丹田推向皮膚的表層,在一吸一呼的律動中,容納所有的不舒服,轉化生命能量。

感覺海,我就是海,海洋的中心,波瀾不驚,海洋的邊緣,一望無際。

感覺水,我就是水,洗淨所有的汙染,滋潤所有的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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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死亡來臨的那天,我們都要面對同樣的問題:我活出了什麼樣的人生? 我的心安嗎?

每天睡前就像臨終,睡前如果常常不開心,臨終的那一天,也很難安心。

今天的Me time,讓我們躺著練習,練習在睡前,讓一切的不開心,到此結束。

準備好了嗎?

雖然要睡覺了,還是要先安頓好姿勢,才會舒服。

把頭擺正,沒有偏左或偏右;肩膀擺正,沒有一邊高一邊低;

感覺一下左邊的腋下到左邊屁股的距離,感覺右邊的腋下到右邊屁股的距離,讓身體的左側和右側,一樣長。

雙手攤開,掌心朝上。雙腿放鬆,讓雙腳自然的打開。

現在,我們要把不開心完全釋放,就像一顆電池在放電那樣,

先來替頭部放電,在頭部感覺不開心的電流|讓不開心的電流,從頭頂釋放出去。放電的時候,呼吸自然就好喔。

再來,替上半身放電,在肩膀、胸部、背部,感覺不開心的電流|讓上半身所有不開心的電流,經過手臂、從手指尖釋放出去。

接著,替下半身放電,在臀部、雙腿,感覺不開心的電流|讓下半身所有不開心的電流,從腳趾尖釋放出去。

17世紀的英國有個習俗,每當村莊裡有人處於彌留狀態,教堂就會為他敲響鐘聲。當時的一位詩人,約翰多恩,就寫了這樣的一段話:「當喪鐘為他人響起,你不要問喪鐘為誰而鳴,喪鐘是為你而鳴。」因為,「沒有人是孤島,是完全的自己,每個人都是整片大陸的一塊,是全體的一部分。」

死亡是最平等的,每個人都會遇到,每晚睡前,讓不開心的電流,從頭頂釋放,從手指尖釋放,從腳趾尖釋放。

把不開心釋放乾淨,臨終的那一天,才能走得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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